第28章：最大的智慧
第二天，刚8：30，公司全员到齐。我们没有进会议室，而是在大厅中围了一个大圆圈。我拍了两下手，示意大家安静，然后大声宣布：
“现在，智慧行公司，变革会议正式开始。”大家热情的鼓掌之后，我继续说道，
“今天的会议，我们主要有三个议题。第一个议题，讨论什么是智慧；第二个问题，决定自己的去留；第三个问题，分团队，重新设计智慧行公司。
“我相信，大家已经看过我昨天发给大家的公司变革方案。里面的很多细节都需要改变，但是大的原则绝不会改变。按照那些原则，大家在工作的时间上肯定是更加自由了，但是在自我管理和自律上，对大家的要求却更高了。我知道，大家心中都有许多困惑，包括我自己，对这次改革的方案也有很多疑虑。今天的会议，就是要解决这些困扰着我们的疑虑，大家请开诚布公，有什么说什么。各位，能做到吗？”
“能。”
“一定做到。”
“绝对做到。”
听着大家肯定的、坚决的回答，我觉得自己身心中都充满了力量。我感激的看过每一个人后，再次开口道：
“我知道，现在有些人的心中已经做出了离开智慧行公司的决定，但我希望请你们每个人，全力以赴的进行接下来的讨论。关于什么是‘智慧’的讨论，我想不仅仅对我们智慧行公司，对我们每个人，都是非常重要的，都是非常有意义的。
“好，现在，让我们静静的思考15分钟，大家可以随意走动，随意讨论，但是15分钟后一定要回到这里，说出你的答案，告诉其它人：你觉得世界上最伟大的智慧是什么？各位，明白了吗？”
“明白了。”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道。
……
15分钟后，大家又围成一个圆圈坐好。关于智慧的讨论，大家发言异常的积极，我都有些怀疑之前那些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的会议，是不是真实的。经过2个多小时的讨论，大白板上列出了大家一致认同的智慧。
第一条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。
传说，古代有一个国王，命大臣收集全天下的智慧。经过几年的努力，大臣将收集到的智慧编撰成了12册书。国王看着高度超过自己小腿的书，一阵心烦，便命大臣精简之。一年之后，12册书变成了厚厚的一不书，但国王仍是不满意。大臣只得再次精简，而结果是所有的智慧都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，这就是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。
午餐，是人们生活的必须品。无论是生理的还是心灵的必须品，我们要想获得都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，这代价除了时间之外，还有金钱、情感，或者劳动等等。但是，有付出并不一定有收获，因为我们付出的未必一定会让客户满意。
有时候，我们觉得付出了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，但客户仍旧不为所动；而有时候，我们觉得自己没付出什么，对方却给了我们出乎意料的大惊喜——很多人，就是因为“不劳而获”的惊喜，浪费了自己的生命。
因此，我们能做的，就是停止抱怨，用大脑、用心寻找方法，用行动，用自己的努力争取美好的结果。
第二条：行动才有可能。
行动才有可能，这个信念的背后是至死不渝、坚韧不拔的意志。任何一次行动，都有两个结果，一是成功，一是失败。其中，给人的心智带来负面影响的失败，其发生的概率远远大于成功，这也就是很多人不肯放手尝试的原因。
因此，要想通过行动创造可能，就必须用平常心来悦纳失败，就要把追求目标的过程，视为最实在的意义。
第三条：生命若不是现在，那是何时？
若是有人问你，你拥有什么？你可能回答房子、车、钱，或者爱情、朋友、亲情，或者是什么都没有。事实上，以上这些答案都是表面的东西，我们唯一拥有的就是当下，就是现在。
这里的“当下”、“现在”，不是时间概念，而是一个鲜活的生活系统。是我们拥抱当下所能看到、感觉到的一切，是用我们全部的爱，倾我们所有的力量——思维、永远、行为、精力等，搭建和运转一个现在所能实现的、最好的、越来越好的生活平台和节奏。
第四条：要么成功，要么失败，绝不允许半死不活的灰色地带。
美国一位著名的心理学家说过，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在25岁时就死了，但是到了75岁才被埋葬。当然，他所说的死，是心灵的桎枯，是活生生的人变成了行尸走肉。换句话说，就是生活进入了半死不活的灰色地带，传来不敢跨出一步。
……
将各条智慧的要点列在白板上后，我站起身，说：
“我们眼前有这么智慧，现在我请大家放下自己的成见，认真的思考一下这些智慧之间的关系，和比它们更深刻的存在。”
“这些智慧，不外乎两类，一类是关于行动的，另一类是关于心态的，大家看是不是。”陈梅第一个发言。大家静静的思考了一阵后，刘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，他说：
“不是两类，是三类，行动类、心态类，还有理念类。”
“理念？”陈梅似乎抓住了什么，她问道，“理念、行动和心态之间是什么关系？”
“理念决定心态，心态决定行动，而行动达成结果，大家看是不是这个逻辑？”我想了一下说。
“理念怎么可能决定心态？”唐鹏程立刻反对，“我觉得正好相反，是心态决定理念。大家试想一下，一个有积极心态的人，必然会选择那些积极进取的理念。”
“不对，积极的心态是由积极的理念决定的。就像一个人如果坚守‘知足常乐’的理念，那么他的心态肯定是乐观的、豁达的。”我坚持自己的意见。
“不……”唐鹏程刚想反驳，刘叔出言阻止道：
“请两位先第一下，我觉得争论心态决定理念，还是理念决定心态，就和讨论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一样，没有任何实际的价值。”
“刘叔说的对，”小珍接着说，“再说了，我不觉得事物之间存在单纯的决定与被决定的关系，那应该是一种更复杂的、更具有生命力的关系。不管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，鸡离不开鸡蛋，鸡蛋先离不开鸡，大家说呢？”
“对，没错……”大家纷纷点头同意小珍的说法。
“啊，我明白了。”忽然陈梅大声叫了起来，大家的目光刹那聚焦到她的脸上，她说，“大家想一想太极阴阳鱼的图案，心态和理念是不是可以看成一对阴阳关系呢？”
大家三三两两的对望了一下，纷纷低头沉思。
“我觉得，”这次是我先理出了头绪，“说心态和理念是阴阳关系有些牵强。它们之间有点像土地和种子。心态是土地，理念是种子，土地和种子再加上周围的空气、阳光等构成了一个生态系统，如森林、草原、沙漠等。至于行动，则可以看作是生态系统中的生命，不同生态系统中的生命是不同的，空中飞翔的鸟，水中游的是鱼，林中生活的是兽。这些形形色色的生命形态，又带来了各式各样的生活体验。对我们人来说，不断丰富自己的体验，就是生活的基本要素。你们觉得呢？”说完，我用目光征询大家的意见。
“土地和种子吗？”小珍一边思索，一边说，“沙漠要想绿树成荫，必须变成水源丰富的沃土；这就好比心态要想强大，就必须开放自己，接受新的理念，而任何理念的种子，都是一把双刃剑。种子发芽、成长，势必改变心态这块土地。嗯，这个比喻好，我喜欢。”
“什么？”我诧异的看着小珍问道。
“什么什么？”小珍从思索中走了出路，好奇的看着我反问道。
“呵呵，恐怕小珍你喜欢的不是那个比喻，而是发明那个比喻的人吧？”陈梅大声叫道。
“你懂什么，人家这叫一语双关。”唐鹏程也跟着点火，“陈梅你那么明白的说出来，一点文学价值都没有了。”
“你们胡说什么啊？”小珍大窘，满脸羞红。
“好了，”我一本正经的说道，“我这当事人都没发现那么深奥的东西，你们这些外人就别胡搅蛮缠了。”
“当事人，恐怕你是装糊涂吧？哈哈……”
大家调笑了一翻，再次言归正传。刘叔说，
“我同意耿辛的说法，任何种子的成长都需要一块合适的土地，而一块土地要想生机勃勃，也必须能够让更多种类的种子发芽和茁壮成长。心态和理念就是这样相互依赖，相互促进的一个整体。我现在想知道的是，这个整体的生命力、能力来自什么？”
“当然是自然规律。”杨易抢口道。
“不，自然规律是一切的根基和动力，是事物存在的原因。而能量应该是促进成长的、主观意识方式的存在。”刘叔如是说。
“那你说是什么？”杨易看着刘叔问，刘叔思索着摇了摇头。我看了看小珍，忽然灵机一动，脱口而出道：
“是——爱。”小珍听我这么说，举目向我看了过来，我们相视会心的一笑，我继续说，“有一句名言是：爱让世界转动。正是因为真爱的存在，人间才有温暖，才有希望。我们人总是自诩为最高等的生命，是自然最伟大的创造，有人把这最高等、最伟大解释为主观能动性，也有人称之为理性。主观能动性也好，理性也罢，覆需要一颗博爱的心，都需要生命之爱的滋养。
“人之所以为人，不是因为亲情和爱情，动物同样有亲情和爱情，而且往往比人的更纯洁更彻底。但是人可以拥有，而且专有博爱之心——我们可以爱自然万物，不管看着顺眼还是不顺眼；我们可以爱所有的人，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；我们可以爱自己所有的经历，不管是痛苦还是快乐……”说到这里，我忽然想起乌龟小贝。如果他听到我这些言词，肯定会嗤之以鼻，并且嘲笑我说：
“你这是一派胡言，任何生命，包括花草树木、虫鱼鸟兽，都懂得博爱。而且比你们人做的更好。
我自嘲的笑了一下，努力把乌龟小贝从脑海中清理掉，然后说：
“爱是生活最根本的能量，因为有爱，我们相信世界是美好的，相信他人是友好的，因此我们主动与他人交流、沟通，从而建立各种各样的关系。而这些基于爱的关系，正是生命力的直接来源。我相信，只要我们以爱待人处世，任何敌人、任何苦难、任何危机，都会变成我们成长的机会，变成我们生活中美好的一部分。
“正是因为爱，土地向所有的种子敞开怀抱；正是因为爱，种子即使掉落到石头的缝隙中，也会顽强的生根发芽；正是因为爱，土地和种子变成了一对好伙伴，相互成就着彼此。”
边说着话，我走到白板前，在右边的空白处，写下了一个大大的“爱”字。
“没错就是爱。”刘叔有些激动的说，“我最敬佩的人，德蕾莎修女曾经说过：人类缺少爱心是导致世界贫穷的根本原因。我想，最伟大的智慧就是爱的智慧。从现在开始，就让我们智慧行公司以传播爱为使命，让我们一起全力以赴的传播爱的智慧。”
“没错，传播爱。”
“刘叔说的对。”
“我同意……”大家纷纷赞同刘叔的言词，但最后还是把头转向我，要我拿主意。
“大家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，我也赞同把传播爱定位智慧行公司的使命。至于具体的说法，大家有什么好主意？”
“嗯，‘让爱心洋溢人间，让生活充满希望’，这两句大家觉得怎么样？”小珍试探着说。
“让爱心洋溢人间，让生活充满希望，我看行。”我说。
“对，我看行。”杨易学着我的腔调说。
“我同意。”
“我没意见……”公司的使命终于尘埃落定，大家纷纷起立，相互击掌庆贺。
“大家静一静，我忽然想到了非常重要的一个问题。”唐鹏程大声说道。等大家安静了下来，他才继续说道，“要想实现‘让爱心洋溢人间，让生活充满希望’的使命，仅仅依靠出版图书，我觉得太势单力薄了，你们觉得呢？”
“这不是什么问题，”我说，“在新的公司理念中，不是有一条吗，以后公司不再安时间运营，而是以项目为中心运营，每编辑出版一本书是一个项目，同样做一件传播爱的智慧的事，也是一个项目。只要与传播爱的使命相关，我们就可以全力以赴的去做。”
“对，我们在坐的每个人，都要变成项目的发起人和领导者。”刘叔接着补充道。
“刘叔说的没错，以后的智慧行就是我们大家共同的智慧行。而其中运营的项目，却可能是你们个人的项目，大家明白吗？”
“明白。”
“相当明白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愉快的进行讨论时，时间总是过的飞快。转眼间就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，于是我宣布散会。吃过午饭后，会议再次继续。我第一个发言：
“关于智慧的讨论，现在已经结束。那些智慧的言词，整理好后，我会给你们每个人的邮箱中都发一份。接下来，我们就将注意力转移到第二个议题上：决定自己的去留。我希望，现在，我们每个人都做出清晰的决定。如果选择留下，那么就请你做好全力以赴，却遭受失败的觉悟。此外，刚刚关于智慧的讨论异常精彩，如果你还沉浸在那份激动中，请去卫生间洗把脸，我希望大家的决定都是深思熟虑的，不带有任何情绪的。好，请从刘叔开始，一个接一个的表明你的心志。”
说话间，我向刘叔点点头。刘叔站起身，长嘘了一口气，然后说：
“各位，我刘朔同选择留在智慧行，并且承诺在接下来的工作和生活中全力以赴。我一直以为，开公司也好，工作也罢，都是为了创造更美好的生活。现在，智慧行公司正在向这个方向发展，虽然成功还是失败尚是未知数，但是我相信和大家一起努力，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，我们都会有一段非常精彩而难忘的回忆，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这段回忆了。”
刘叔的发言引来一片热烈的掌声。坐在刘叔旁边的小珍接着发言，她说：
“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我发言了。我觉得自己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更容易做出继续留在智慧行的决定。因为现在我只是在实习，明年秋天我才能大学毕业，到时才会正式工作。而现在在智慧行的经历，肯定对我将来的职业发展和生活规划有非常重要的帮助。
“耿辛的公司改革方案我看，其中有很多都是独一无二的，对于大家需要养家糊口的人来说，冒险尝试未必有好的结果，但对我来说却没有这一层顾忌。说这么多，我只是希望大家用自己的心做出决定。刘叔选择留下来，是他的梦想始然，是他的信念使然；我选择留下来，是因为这次机会对我意义重大，请大家不要受我们的影响。不过，如果你能够承受这次智慧行变革失败的最坏后果，我还是希望能够选择留下。好了，我就说这么多。”
……
大家依次发言，有三个人选择离开，其它人则选择留下，并且承诺开放自己，全力以赴投入智慧行新的创业历程中。休息了一刻钟后，公司我们进入了最后一个会议议题：分小组，重新设计智慧行公司。
经过一翻积极的讨论，确定分成三个小组：财务组，由刘叔担当组长，任务是清算公司资产负债，并将现有全部图书的的版权打包出售；律令组，由原人力资源经理赵宏宇担当组长，任务是把智慧行新的经营和管理理念，变成具体可行的规章制度；环境组，由陈梅担当组长，任务是重新设计和装修公司的环境，将智慧行的新理念体现的公司环境中。各小组的成员，则是由大家自由选择后，按照人员需求调整的。
原本我是想自己担当律令组的组长，但是被赵宏宇PK掉了。又经过大家的一致同意，我和小珍独立于三个小组之外，负责全面的工作统筹和信息传递。
此外，公司把8月23号，也就是下周的星期四，确定为公司的浴火重生日。公司同仁除了完成本小组的工作外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，就是设计智慧行公司的核心：传播爱的项目。
长达近五个小时的会议结束后，我和小珍来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店，点过咖啡之后，我问小珍：
“小珍，你觉得我们今天的会议开的怎么样？”
“蛮好的啊。”
“那你觉得我在会议中的表现怎么样？”我坏笑着，盯着小珍问道。小珍狡颉的一笑，反问我，说：
“你听说过球王贝利吗？”
“我虽然不喜欢足球，但是球王贝利的大名我还是知道的，”我说，“他是在贫民窟长大的，曾经带领巴西队三次获得世界杯足球赛的冠军。”
“贝利在足球生涯中，进了1000多粒进球。当记者问他自觉最满意的进球是哪个时，你猜他是怎么回答的？”
“不会是都不满意吧？”我讪笑着说——如果答案真是这样，那说明在小珍的心中我的表现还是太差劲了啊。
“不，”小珍笑着摇了摇头，说，“贝利的回答是：‘下一个’。”
“哦，”我有些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，看来小珍是期望我以后做的更好啊。
“好了，不要胡思乱想了。”小珍说，“关于我们公司的使命，我想到了一个项目，和几个可能的合作伙伴。”
“真的吗？那可是太好了。”
“是这样的，”小珍说，“上个学期，有4个比我们大个三四岁的人，给我们班开过一次班会，主题是关于人生意义方面的。他们讲的内容非常好，尤其是其中一个面部被大面积烧伤的女孩，更是深深的打动了我。她说，她要证明那样的自己，同样可以获得幸福。
“感动之余，班会后我请她吃过一次饭。因为他们在班会上多次提到过死神，因此我就问她：‘你们为什么说如果我们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，死神会伤心的流泪呢？’死神应该是喜欢多死人才对吧？
“她微微一笑，反问我说：‘如果我说那是因为我亲眼见过死神，你相信吗？’当时，就是因为她的这个回答，让我感觉很不舒服。她原本在我心中自强不息的形象，一下子被不择手段、花言巧语骗子的形象取代，那次饭也就不欢而散了。后来见到乌龟小贝，我又想起她来。你说，既然一只乌龟可以说话，那么一个人见到死神，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吧？”
“嗯，”听完小珍的陈述，我点点头，说，“你说的有道理，不如我们约他们四个出来，再见个面，如果可以的话，我们至少可以一起策划一个死神系列的图书。”
“我也是这个想法，”小珍着拿出了手机，她说，“我这就给她们打电话。”
“看来，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。”我趁电话还没接通的时候低声说道。
“臭美。”小珍白了我一眼，然后就转到一边。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个蛮好听的女孩的声音：
“你好，我是肖雨。”
“肖雨姐啊，我是刘惜珍，还记得吗？”
“小珍啊，当然记得，我们不是还一起吃过一次饭吗，呵呵。”
“是啊，真是太好了，你还记得我。”
“呵呵，小珍，有什么事吗？”肖雨说，“自从上次见面，我就觉得我们最终会成为很好的朋友。”
“朋友，当然是多多益善了，呵呵。”小珍说，“肖雨姐，是这样的，我和我的一个朋友，想今天晚上请你和你的另外三个伙伴一起吃个饭，看我们能不能一起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。”
“哦，是什么有意义的事儿？”
“当然是关于生命之爱的喽。”
“啊，那我们是一定有时间的，至少我和唐晓是肯定会去的。”
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小珍说，“等会儿我把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发到你的手机上。”
“嗯，好，我们一定这时到。”
“那晚上见，肖雨姐。”
“晚上见，小珍。”
小珍收好手机，转身我，说：
“耿大东家，都听到了吧？时间地点就由你定了。”
“这个没问题，”我点点头说，“不过，我尚有一个问题。”
“什么问题？”
“刚刚你提到‘生命之爱’，肖雨一下子就同意了见面，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和他们在这方面来个合作？”
“你想的太长远，”小珍说，“说实在的，能不能策划一个死神系列的图书，并不重要，最重要的是我们看一看能不能借用他们运作梦想的方式。”
“什么方式？还有，他们的梦想是什么？”
“他们的方式，你可以自己问他们，至于他们的梦想，就是‘生命之爱’。”
“哦，不错的梦想啊。”我说着，忽然盯着小珍，问道，“小珍，告诉我，你的梦想是什么？”
“可以，”小珍说，“不过要等价交换，你先告诉我你的梦想。”
“我的梦想……”我想了一下，然后说，“长久以来我都没有什么梦想，生活做事都是想到一出是一出。现在，也许智慧行的使命，就是我的梦想，我从心底里相信爱心一定会洋溢人间，我们所有的人也终将满怀希望的去爱、去工作和生活。”
“那么其它方面呢，比如说亲情，再比如说爱情。”说出爱情两个字的时候，小珍明显的有些迟疑。我微微一笑，说：
“亲情一直以来都被我视为累赘和包袱，直到昨天我才想明白：大凡世界上的事物，包括父母妻儿，我们视之为宝，他们就为宝；我们视之为土，他们就是土。现在我们视他们为宝，世界上最美好的、我人生中最值得珍惜的宝。
“说出来不怕你笑话，我曾经以为自己是值得爸爸妈妈骄傲的儿子。但我的那些作为，带给他们的除了担心还是担心——我才是他们名副其实的负累，为此，我心中深深的愧疚着。昨天，我已经下定了决心，把这份愧疚变成行动，从此往后，我会是一个真正的大人，我会尽心尽力让妈妈和爷爷奶奶生活的快乐，让他们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。
“至于爱情——”说着，我目光正视着小珍，她迎上我的眼睛，没有躲开的意思。我继续说，“现在，我的爱情梦想就是你。”
“哦，”小珍平静的让我意外，她说，“既然这样，那我在问你几个问题。你想过自己未来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吗？我的意思是结了婚，有了孩子之后……”
“呵呵，”我忍不住笑道，“这么长远的问题我还真没想过。老实说，在遇到你之前，我从没喜欢过别的女孩儿，一方面我的那些同学年龄都比我大，另一方面我在潜意识中自觉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，只知道玩。在爸爸去世之前，我从来没工作过一天，都是在各个城市的旅游景点中打发日子。所以说，结了婚之后的事，我还是好好想一想再回答你好了。”
“你回答不回答我倒是无关紧要，关键是你对自己未来的爱情必须有一个核心的原则，就像我们把‘让爱心洋溢人间，让生活充满希望’确定为公司使命一样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，我们应该定一个爱情使命？”
“对，就是爱情使命。”小珍说，“也许是因为女孩儿更看重爱情，所以我平常想的比较多。今天通过公司的会议，我忽然觉得，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爱情使命，当两个人相爱之后，还应该共同确定一个以幸福为目标的爱情使命，我想这样可以很好的保鲜爱情。”
“那小珍，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爱情使命？”我问道。
“我还没想好。”
“你别骗我？”
“我骗鬼也不会骗你的。”
“那你应该兑现承诺了吧？”
“什么承诺？”
“当然是告诉我你的梦想，你不会喝了杯咖啡什么都忘了吧？”
“哦，耿辛你果然是天才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忘了那个承诺你都看的出来，而且一下子还说出了原因，你不是天才是什么？呵呵……”小珍笑着站了起来，快步跑出了咖啡店，丢下一句：“你追上我，我就告诉你。”
“你别跑，等等我。”我忙起身付账追了出去。